石沉緒積
作為必須以一筆筆緩慢的交疊建構畫面世界;一個畫畫的人來說,畫畫是個讓我從形態世界理解自身存在的過程。自畫中,我學會了借身體萃取而來的記痕、勞動及痛楚為單位經驗時間。
生活在時間是資本,土地被貶為僅僅是風景、財產或領土的社會設定下,我們的感知漸漸變得麻木,逐漸失去與時間和土地之間的自然連結與敏感度,並忘記人類原生的脆弱。這種脆弱性好比以石墨作畫的過程,試想像畫面是一片土地,畫面上的每道記痕猶如一個積層,一張畫的形成是由記痕和間段的時間積累;每個擦拭是一次消耗,這與石的形成相似。自石中,我看見外在環境與人體結構環環相扣的循環現實,作為血肉之軀,我們與灰燼的距離並不遙遠,它們都只是一種物質的轉化與沉積,像石頭一樣,歸於塵土。
創作時,我常問我們該如何擱下對時間及土地的普遍觀念、如何接受時間被詮釋的可能性?或許剝去那層表象並窺探其內,便會意識到觸及之處都佈滿着來自逝者沉積骨骸的痕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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